每个城市的市中心,都有几条著名的老街。
它们有的经历了几百年,任凭历史的车轮滚滚,它们依旧矗立在此,静看世间百态。
而事实上,这些老建筑,正在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,越来越少。
一个干瘦的老头,拿着个塘口杯,正在街口的桥上唾沫星子横飞。
古朴的杯身上,是一颗闪闪的红星。
“知不知道路口那个李家?当年就是不听我的,非要用槐木做横梁,结果,啧啧,现在人丁单薄。”
“想当年,小鬼子的术士想在我们市兴风作浪,被我识破,吾用道术破之,真当我华夏无人?”
老头讲几句,就拿起身旁的茶水喝几口。
茶杯就放在第三根桥头墩子上。
他的周围笑嘻嘻的坐着一群孩童和迟暮的老太,似乎也挺享受老头的大话。
又有一个孩童上前笑道,“冠军叔,你又吹牛。”
如果有懂方言的,立刻能想起,本地有句形容词。
意思就是大家吃饱了饭在桥头上相遇,互相吹牛侃大山,最能吹的人,才能坐在第三根桥墩上。
此为,“桥头老三”。
千万不要小看桥头老三,一般每个小区的人发生各种争执的时候,最终裁判都会找桥头老三。
他们大都没有恶意,只是喜欢吹牛和胡侃。
开口基本清一色的,“想当年”以及“老子我”。
几个老太抬头一看天色,差不多暗下来了,快六点了。
也不告别,搬起凳子扭头就走,反正明天还要见的,无需客套。
人群散去后,冠军老头收起了刚才的嬉笑,严肃的望着快暗下来的天空。
正对着他的一片云,显得有点阴冷,仔细看,又有点像一张狰狞的脸。
“哎,又来了,好大的煞气啊。”
另一边,炸弹正缓缓从月湖底下冒了出来。
迎接炸弹的四人,都是一身黑衣,看不到相貌。
令人称奇的是,五个人的周围明明人来人往,却像看不到他们一样。
炸弹是从湖里缓缓升起来的,身上却滴水未沾。
仔细看炸弹相貌,身材略微矮胖,五官明明很普通,但是加起来看,却不知为何让人看着很恶心。
再看炸弹的服饰,居然是清朝的打扮。
“桀桀,禽兽四使,多年不见,别来无恙。”
“公公安好,奴才们给公公请安了。”四个人的声音混杂在一起,居然有男有女。
炸弹抬手,示意四人起身,奇怪的时候,周围的人仿佛都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一般。
“帝龙降世,人间又将起风云,二十年一轮回,今年,其实是我们最后的机会。”
“我等知晓。”四人躬身道。
“我想了一下,这次尔等分头行动较好,狐使你去对付云家那个嫡女,猴使继续追查帝龙的情况。”
四人中的两人下跪道,“蔗。”
炸弹想了一下,突然对第三个身影道,“煨灶猫。”
“奴才在。”
“有几只苍蝇很烦人,现在好像去找冠军老头了,你去把他们都宰了吧。”
“蔗,奴才领命。”
野猪四人,开着一辆国产的SUV,静静的驶向市中心。
嘉利顿坐在副驾驶,用手比划着路线。
在野猪的要求下,四个人统一关了手机。
没有任何人吭声。
一个白天经历了这么多,小鸟觉得有点疲倦,打起盹来。
朦胧间,他好像回到了小时候。
他梦到自己不停的在一个老巷子里穿梭。
背后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呼唤。
“阳生,你回来了。”
好像是在呼唤他,又好像不是。
乍然间,梦惊醒,一身冷汗。
嘉利顿挥手指了指前方,我家到了。
月湖,所长室。
整个派出所,只有门口的几个值夜。
谁也没想到,此时的血猫,还留在所内。
血猫打开了自己右下角抽屉里,一个很小的盒子。
这是一个只有巴掌大的,看起来很质朴的盒子,上面充斥着铁锈。
诡异的是,血猫张开嘴,从舌头底下伸出了一把很小的金色钥匙。
盒子慢慢打开,里面,居然是一只红色的手套。
血猫神情凝重的戴在了自己的左手上。
“阴山那群老不死的东西,做了太监还要抢,找了这么多年,都没有找到。”
“我在这里扎根这么多年,不肯升迁,就是想要试一试,我到底是不是命格帝龙。”
“我背叛师门,隐姓埋名,就是为了今日。”
“我,血猫,一定要得到鸭之宝藏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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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-16 禽兽四使 小狐狸FF+煨灶猫+剩下两人招租
炸弹已割,毋庸置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