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重不适是最为浅层的不适,为了营造纪录片的真实感,全片镜头都在非常剧烈的晃动,伴随着快速的剪辑,对于一个重度晕动症患者,几次都差点吐在影院。很少有片子能字面意义上实现难看二字。这部作品做到了,而且很多晃动有些太过于任性而没有意义,简直是对观众无情的拷打与鞭挞。
第二重不适则是来自一种耍无赖一般的故作深沉。给超自然现象配上诗,很多人看到了一个三十年如一日的浪漫主义。而我则看到了一个口口声声要从事宇宙探索的人,三十年来,不学习基础理论,不读文献钻研,每天想着捕风捉影,搞个大新闻,妻离子散之后,更加偏执,最后得见显灵仪式,一方面感念心诚则灵,顶礼膜拜,一方面仰观宇宙之大,知一死生为虚诞,想开了。
第三重不适是对狂热鼓吹的抵触。纵观整部电影的叙事,通篇都在从侧面鼓励一种迷信。什么是迷信?就是对那些“听人说”,“好像是”的全心全意的笃定,就是对未知事物的盲目崇拜。诗也好,科幻也罢,乃至现在的机器学习算法,只要是个意义不明的黑盒,都能够滋生迷信。这不是打着科学两个字的旗号就能被豁免的,有兴趣的可以搜搜科学教。